申明一下,这次的话会比较多。
首先引用一段话:
没有任何人是与世隔绝自行存在的孤岛;每个人都是大洲陆地的一部分;如果海水冲走一块土石,欧罗巴就少了一角,正如一片流失的岩岬,也正如失去你自己或你朋友的家;每个消逝的生命都是我的损伤,因为我与整个人类相通;因此,莫问钟为谁鸣,它就为你而鸣。
莫问钟为谁鸣,它就为你而鸣。
要说的话之一
去年的今天,我到都江堰报到。
第一天没事干,无聊的呆到了下班。然后我饶有兴趣的走路回家。
一路走,一路四处张望,花了四十来分钟。
……
再然后,刹那间,一年过去了。
而值此一年已经过去、我即将离开之际,才猛然发现,当时的兴趣已然不再,而我却并没有去熟悉这个震后陌生的地方。
从这个角度来看,我虚度了一年。
但人们常常就这么虚度着一年又一年。
可见我只是重复了他人走过的路,然后重复着他人的遗憾和感叹。
现在想来,去年那么激动、那么充满希望的回到故乡,那么兴趣盎然的走在街上,其实也不过尔尔。
许久不见,必然想念。见后常处,终归平淡。
可叹,但不后悔。
好比32岁的柯景腾感谢17岁的柯景腾一样,
我微笑着回头望着自己,“那些年的你,闪闪发光呢”。
(题外话——
最后这句话,能引用在这里纯属机缘巧合。
今天上午看到海豹的QQ签名,于是把那部电影翻出来拉了一下。
才偶然看到了片尾的那段话。
海豹的签名,让我想起大二的时候,我帮他送情书,但由于自己没有经验太过紧张,说错了话把人家女娃娃得罪了,最终搅黄了海豹的好事。
说起这部电影,前不久听人说拍得不行。
我只好笑。借用蔡琴《出赛曲》里的一句歌词:“如果你不爱听那是因为,歌中没有你的渴望。”112556432316,77132177656)
“如果你不爱听那是因为,歌中没有你的渴望。”
要说的话之二
下派这一年,思想发生了重大变化。
中国今日之司法改革,一定要务实。无论是法制层面,还是工作机制层面。
脱离实践的想法和做法,不仅仅存在于学界,甚至还存在于实务界自身。
往往实务界高层与基层之间想法上的鸿沟,一如学界与实务界之间的差别。
部分看似创新的制度,居然在实践中根本没有得到运行。
报告上全是叫好之声。
或许被蒙在其中,或许揣着明白装糊涂。只可惜于法治进步没有太大意义。
下派这一年,思想发生了重大变化。
从此以后,如果关于司法改革某项制度的研讨只考虑法制层面的问题,
我只好冷笑。
机关内部的工作机制和考核标准,往往比法制层面的规定更加有效。
这些东西既可以弥补法制的缺陷,也可能将“看上去很美”的法律制度完全架空。
法制建设难而机制完善易。
我突然感到找到了一种方向。只是需要警醒,不要在不经意之间,陷入了不自知的人治观念。
下派这一年,思想发生了重大变化。
左卫民教授“刑事诉讼运行机制实证研究”的方法,以及龙宗智教授“相对合理主义”的改良思路,
现阶段我引为指导思想。
要说的话之三
(今日已是4月14。继续写。)
刚才开着老爹那辆珍藏版拓拓,“后排驮着我的烂自行车”,又驶回了成都。
一样是跑夜路,一样是听着歌,
不一样的方向,不一样的轨迹。
还有就是车里的收音机已经坏了。
或许这就是一年间的变化。
一年间,总得有点变化。
下派的时候,我要面对一种新的工作和生活,但并不需要面对一个新的自我。
回来的时候不一样了。固然面对了新的工作任务,即便出现了新的生活责任,
都比不上,我首先得考虑更新自己。
因为去年只需要被动的接受,只需要一切顺其自然、水到渠成;
今后则必须做到主动去改变,必须要逐渐知行合一,成渠蓄水。
要说的话之四
一直声称将来有一天,我要写一本小说。
可是这个月看了一部书,让我暂时断绝了这个念头。
之五
(4月17日)
下派结束了。
上个星期天的晚上,我一个人在办公室加完班,然后默默的收拾东西。
叠衣服的时候,突然就陷入了一种伤感的情绪。
这种情绪在星期三我踏上汽车挥手跟他们说拜拜的时候,
理所当然的又冒了出来。
所以我骨子里依旧多愁而善感,依旧容易动情。
只是我不知道,离开这个我会常常回来的城市,告别这个我时常可以回来看看的单位,辞别这些我随时都会联系、往后或许过不了都久就会见一次的人,
我有个毛的必要去伤感。
或许我只是,舍不得这一年的生活。
(不知我者,谓我此话题与话题一矛盾;知我者,谓我所言不是一马事。)
(题外话——
刚才钟小妹从旁边走过,坐下来伸过脸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,然后摇着头作鄙夷表情说:“少年不识愁滋味。”
说了两遍。起身,走人。
我只好苦笑。)
之七
第一张是雨后天晴的都江堰。我是在厕所里照的,因为只有那里的窗户有这个角度。
后三张是青白江凤凰湖的樱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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