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闷了一周,我终于摆脱了那个情绪。
此前是习惯性的人格分裂,还是一如既往的后知后觉?
知道初赛成绩以后,依旧谈笑风声——甚至全力以赴去参加已经毫无意义的附加赛,甚至帮助别人,甚至安慰别人,甚至有心情和人道别……甚至来不及失落。
但是此后的几天,才慢慢感到心头的痛——刷牙的时候,切菜的时候,上厕所的时候,坐车的时候,洗碗的时候,看书的时候,发呆的时候……所有一个人独处的时候,
没能得“十佳”的事都会涌出来,像小学语文课本里描写的“冒突泉”一样,冒,冒,冒。
接到都江堰的电话,有人来和我讨论案子。刹那间竟然闪过一个念头:我还好意思教人家办案子!?
极度的羞耻感,正如那个令人哭笑不得的“优秀”名次,让我感到莫大的讽刺。
甚至还有人来恭喜我。
这一仗,输得是如此不甘心、不服气。
……
半个小时,我一次又一次地写出了这样、那样的句子想描写自己如何心有不甘,却又一次又一次地删掉。
最终一个字也没能写出来。
我终于意识到,自己真不知道还能对这次竞赛说点什么。
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,反正我向来时运不济,只好认命,不说也罢。
只能说,
像这么考,或许我永远也别指望能凭着真实水平稳稳当当的成为“十佳。
像这么考,或许更大程度上只能靠运气。
像这么考,或许我再不需要以“十佳”为荣。
生活需要新的目标。
以往的经验是,一个目标实现了,会劲头实足地奔着下一个目标而去;没能实现,多半就会“脱力”,信心、决心和热情锐减。
好比打球,自己进了一个,之前即便体力透支,都会激情洋溢的迅速回防;没能打进,往往就会眼睁睁地看着对手快攻而不去追……
我用了两周,终于突破了目标没能实现后的茫然。
生活,需要新的目标。
最后,引一个典故以自勉。
这是N多年前看一部中学题材的连续剧时,傅彪饰演的班主任在高考前夕的班会课上讲到的:
张继十年寒窗,上京赶考却名落孙山。返乡途中夜宿枫桥镇,回顾往昔不禁失眠。忽尔听到一阵轻灵的钟声,有感而发,写下了一首诗。
多年以后,当年的状元是谁,人们已经不记得了。惟有张继的这首诗,不料却流传千古。
《枫桥夜泊》
月落乌啼霜满天,
江疯渔火对愁眠。
姑苏城外寒山寺,
夜半钟声到客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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